众武将用同情的目光看过来。杨淮有些羞怒,愤愤瞪了回去。看什么看?待会儿就轮到你们了。
第二场出站的,是冒红菱。广宁军这里,派出一位三十多岁的武将。
冒红菱用枪,巧得很,这位武将的兵器也是枪。两把长枪如游龙,你来我往,激烈且精彩。
裴青禾心想,倒也不能小觑广宁军。
过了百招,依然不分胜负。
这是友好过招切磋,过于狠辣的招数不便用出来,以免误伤。这般打下去,打到天黑也分不出高下。
裴青禾笑道:“算平局如何?”
杨将军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连连叹气。这个貌不起扬的武将,是广宁军里数一数二的高手。谁能想到,对上冒红菱竟没能取胜。
今日这十场比试,广宁军要丢人现眼了。
不出所料,接下来几场比试,裴家一场接着一场赢,广宁军只胜了三场。其中有两场赢的裴萱裴风。裴萱裴风都还没成年,便能和广宁军里的武将激战。赢了也没什么可光彩的。
围观的广宁军军汉们,都沉默了。
到第九场,裴家军出战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。少女身形窈窕,眉间有一颗小小的黑痣,眼睛水灵灵的,娇俏可人。
“她是裴芷,”裴青禾笑盈盈地说道:“善用的兵器是双手剑。”
杨虎激动地上前两步:“大伯父,这一战我来。”
杨将军看一眼双目放光恨不得如孔雀开屏的侄儿,抽了抽嘴角:“小心应战。”
别输得太惨。
杨虎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娇俏美丽的姑娘,压根没将自家伯父的嘱咐放在心上。兴冲冲地拔出长刀:“你先出招。”
裴芷抿唇一笑,声音如银铃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双手各挽一朵剑花,如狂风暴雨一般攻了过去。
杨虎狼狈地左闪右躲,长刀奋力还击,很快就被再次压着打。没到五十招,长刀就被挑飞。
裴芷右手剑抵在杨虎胸膛,徐徐一笑:“承让!”
杨虎看呆了。
杨将军嫌太丢人,直接让人将杨虎拖了下去。
最后一场,该派谁?
裴青禾挑眉一笑,走到场中,拱一拱手。
以裴青禾此时的声望地位,也唯有杨将军亲自下场了。
杨将军心里叹口气,打起精神应战。
裴青禾用一把长刀,杨将军的兵器也是长刀。双刀缠斗,雪亮的刀锋不时闪出寒光。
围观的军汉们,各自心里打鼓,悄声窃语:“我们连输这么多场,该不会将军也会败在裴六姑娘手中吧!”
“闭上你的乌鸦嘴!我们将军怎么会输!”
说这话的人,自己心里都不踏实。
裴家军这一边的氛围就轻松多了。
裴燕瞄一眼,小声嘀咕:“青禾堂姐今日怎么放水了。”
每日操练她们的时候,裴青禾素来凶残,从不留情面。今日和杨将军对战,明显温和得多。
冒红菱咳嗽一声,冲裴燕使眼色。
裴燕这才住了嘴。
过了百招,裴青禾倏忽后退:“我和杨将军棋逢对手,难分上下。今日就算平局吧!”
杨将军也收了刀,呵呵笑道:“六姑娘承让。”
广宁军一众武将,悄然松口气。他们输了也就罢了,将军若是败在裴青禾手下,可就太泄士气太丢人了。
无人知晓,杨将军缩进袖中的右腕微微颤个不停。
威慑
回了军帐后,杨将军让众人退下,只留下了杨淮。
杨将军长叹一声:“裴青禾今日给我留了脸面。这一场对战,我输了。如果是在战场上,我撑不了五十招。”
杨淮也有些震惊:“连五十招也撑不住?”
杨将军面色晦暗,又是一声长叹:“我从来不敢小觑她。今日才知,我还是低估她了。”
“杨淮,我们和裴家军联姻同盟这一步棋没有走错。这么厉害的裴家军,我们只能是盟友,绝不能做她们的敌人。”
至于翻脸动手一事,杨将军压根就没想过。身为驻军武将,他真正的敌人是匈奴蛮子。他一直招兵练兵,为的也是提防匈奴蛮子再次入侵。
退一万步说,就是动手,广宁军或许可以倚仗地利和总兵力打一场胜仗。接下来,就要面对裴家军的疯狂反扑。还有屯兵各县城的裴芸顾莲冯长……想一想都令人心寒胆栗。
杨淮低声道:“大伯父说得对。裴家军军纪严格,人人读书识字,兵阵也极其厉害。我们和她们结盟,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。”
至于日后如何,现在就别管了。先熬过这几年吧!
另一边的军帐里,裴青禾正和裴燕冒红菱低语:“杨将军此人,能耐不算太高,却十分忠义,既没想着自立,也没投江南义军。他心中所想的,是驻守边境,抵抗匈奴蛮子。我们和广宁军结了同盟,便有要有日后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