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希文开门见山:你们曾总呢?
员工们面面相觑,支支吾吾答不出来,心说曾绍这个小情人在哪儿,难道不该问你这个金主?
可庄希文哪里知道他来是没来,他只看到工位上干干净净,依着这人不大讲究的秉性,半问半猜道:他没来?
员工:这,这我们也不知道原因,要不欸小庄总!?
见这情形庄希文就明白了,他走到办公室外,拨号码时手隐隐在抖,电话接通的一瞬间,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:
你人在哪儿?
怎么?
曾绍不答反问,这让庄希文原本忐忑的心更往下坠,他顿了顿才道:你人在哪儿?
我兄弟腿发炎不舒服,我得来看他。
手机那头的声音懒懒的,倒是庄希文问得越发狼狈:是赵恺?
那头曾绍似乎轻笑一声,道:小庄总记性不错啊。
所以曾绍以为自己偷欢,也去找个人来膈应自己,庄希文难以自控地想着,那么他是不是应该趁机告诉曾绍,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铺路?
可他心知肚明,打从曾绍接近自己的那一天开始,甜言蜜语里假话十之八九,剩下两句也亦真亦假。而且他们其实互相都瞒着彼此
曾绍在庄希文衣领装了微型定位器,庄希文也修改过曾绍手机的后台数据,曾绍的最终目的他不得而知,他却是为之后打击黑森林而提前布防的这道保险。
但曾绍未必这么想。
刚才在纹身馆,庄希文出于提醒故意发作,他以为曾绍拐个弯就能绕明白,可此刻他又下意识把对方当成原先那个愣头青他怕曾绍真的会生气。
单听对面此刻的语气,庄希文就更确定了。
庄希文抿了抿嘴,试问他又何尝不恼,曾绍自己三缄其言,却要对方坦诚以待,庄希文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忍了忍,尽量和缓道:你不入职了?
不过一个挂名的虚职,曾绍冷哼道:有谁巴巴儿等着我去吗?
我等着你,我就在这等着你。说完庄希文就挂了电话。
绍哥,真的不要紧吗?
赵恺坐在床头,闻言扒着曾绍的袖子,一脸担忧道。
我有数,说着曾绍转过头,面向床边小沙发上的男人,老大,罗鹄章都自身难保了,这单生意还要接着做吗?
闻言老大先看了眼赵恺。
赵恺由于残疾,这些年只能在家做些计件活儿。钱挣得不多,房子租得也不大,这间一居室算得上华城郊区相当便宜的一档,动静稍微大点,上下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曾绍明白老大的意思,不由笑道:你们几乎把他软禁起来,如果我出了问题,难不成你们还能宽宏大量放过他?
怎么说得这么难听?老大被戳中心思,咧嘴高声笑起来,紧接着又压低声音道:一心自然不能二用,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值钱的消息,我说不定能讨点债回来。
就凭刚才曾绍嚣张的态度,想必已经把庄希文吃得死死的,只要曾绍肯,说不定真能套出什么来。
倒是有一个,曾绍顿了顿,抬眸道:庄希文不是庄建淮的儿子。
什么!?
不仅老大,连赵恺也吃惊地看向他。
风闻老庄董早年夫妻恩爱,共育一子,后来庄夫人过世,老庄董更是洁身自好。怎么这儿子不是亲生,还能是抱来的?
曾绍见状收回视线,只说: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接触不到老庄董,但这假父子怎么着也比真父子要容易对付得多吧?
你是怎么发现的?这可不是小事,老大自然不敢轻信。
信不信由你。
说完曾绍却干脆一扭头,去给赵恺按摩腿。
老大受罗鹄章委托,原本是要查庄氏的非法交易,没想到却牵出别的丑闻。他眼珠子转了几圈,其实罗鹄章给的钱不少,要是消息属实,罗鹄章借此成功将庄氏父子拉下马,说不定事后还能得些奖金。
但要是假的,罗鹄章栽了,却很有可能把他们咬出来。
你去放消息给罗董。老大蓦说。
成啊,曾绍翘起二郎腿,搓着小指,满不在意道:反正我老跟着去公司,等见着他,顺便给他递张纸条什么的,也不是不行。
等等!听曾绍说完,老大看了眼赵恺,又不放心了,这事儿你别掺和,我再找人放消息!
说完他砰地一声摔门而出,整间出租屋都跟着地动山摇,曾绍垂眸边按摩边笑,笑一会儿又僵在脸上,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。
绍哥,绍哥?
曾绍回神停下,给你按疼了?
我不疼,赵恺盯着曾绍,我是问你怎么了?
听罢曾绍又一副吊儿郎当,我能有什么事儿?
那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?
两人好歹一起长大,赵恺根本不信,只见曾绍低头在他的伤腿上打转,片刻后道:白天被一只狐狸精提前拜了年。
赵恺咯咯笑起来,哥你又逗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