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不差，但那些外航机长讲的英语根本不像教科书那样标准，浓浓的地方口音，听得他经常都是脑子跟不上耳朵。

&esp;&esp;平日里他最怵的就是外航，今天不但遇见了，还他妈是扎堆的。

&esp;&esp;一上午都很邪门。

&esp;&esp;“arica 121，zhengzhou approach ,radar ntact，descend ata 4500。”（美航121，郑州进近，雷达看到，下到高度4500保持。）

&esp;&esp;“descend ata 4500，arica airls 121。”（下降到4500，美航121）

&esp;&esp;“ces5332，ntue…rrection，s hold，turn right headg 180。”（东航5332，保持更正，停止等待，右转航向180。）

&esp;&esp;“s hold，headg 180，ces5332。”（停止等待，右转航向180，东航5332。）

&esp;&esp;“ch…国航7977，当前高度有天气，可以右侧机动，保持高度62，飞kof点后，联系区域12745。”

&esp;&esp;“右侧机动，高度62，kof点，联系区域12745，国航7977。”

&esp;&esp;“南方3342，郑州进近，雷达看到了，减速到260，下高度4800。”

&esp;&esp;“减速260，下高度48，南方3342。”

&esp;&esp;“ces…”

&esp;&esp;张文眼睛盯着扇区图，嘴巴都要说干了，手指操纵着鼠标，刚点走国航7977的页面，就听见国航无线电的呼。

&esp;&esp;“郑州进近，国航7977，需要我们联系区域的频率是多少？”

&esp;&esp;单子都给点了，怎么还有拐回来问的？

&esp;&esp;“你刚没听到指令吗？”

&esp;&esp;管无线电的副驾机长含糊了下：“听到了，但我们两个人听得不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刚刚复述的是什么？”张文皱着眉头，刺了他一句。

&esp;&esp;本就是忙，还总能碰见这样的机长，过耳不走心，嘴巴胡乱一答，根本不经脑子。

&esp;&esp;无线电沉默一秒，张文重新找到国航7977的位置，还没来得及重复指令，就听国航7977传过来另一道声音，年轻清朗。

&esp;&esp;“刚复述的是进近指令—”声音带了点吊儿郎当的感觉，并不低沉但贴着耳麦传来却让人有点耳软，“国航7977，可右侧机动，保持高度62，过kof点后，联系区域12745。”

&esp;&esp;也不知道主飞的国航机长是不是故意的，播报数字的时候咬的格外重，听起来有点像耀武扬威。

&esp;&esp;悄无声息接替副班坐后面监控的许言摸着耳垂，看了眼国航的单子和雷达位置。

&esp;&esp;复述没错。

&esp;&esp;张文可能觉得有点下不去面子，手碰了下话筒杆没出声。国航那边也有点轴，执飞的机长应该年纪不大，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完就又开始cue他们。

&esp;&esp;“进近证实？”

&esp;&esp;“…正确。”张文无端堵了一口气，再次叉掉7977的单子，态度并不怎么好，“国航7977以后没有疑问就不要耽误时间！”

&esp;&esp;副驾的机长听着声音应该是四十多了，性子很较真，不然也不会在主飞机长这么肯定的情况下还要在开口在甚高频上问，当下也不高兴。

&esp;&esp;“管制，我们就是两个人听得不同才问的，国航7977。”

&esp;&esp;“下次立刻问！”

&esp;&esp;听着他们马上就要在频道上呛起来，许言没有立刻出声制止。管制员有点脾气是很正常的，飞行能忍就忍忍吧。

&esp;&esp;他一向很护犊子。

&esp;&esp;做这行时间久了就会发现，管制和飞行之间有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，而且有的时候还会随着性格或者偏见等原因不断加重，无可调和。

&esp;&esp;许言护管制，飞行也肯定护飞行。

&esp;&esp;国航7977的机长瞬间就接上了，声音还是跟刚刚一样沾了两分随意，显得不那么正经。

&esp;&esp;“国航7977收到……进近你好凶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操，”张文都快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