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邓姣漫不经心,“殿下独自在此饮酒多时,我这不是好心特地上来陪陪你?”
&esp;&esp;“噢?皇嫂想得真周到。”他揶揄。
&esp;&esp;她咬住下唇,目光落在他喉结,耳朵发烫,不知道他是否在为“亡夫替身”的事吃醋。
&esp;&esp;“很少有王爷到了二十岁上还未成家,”她视线缓缓上移,直到对视他双眼,故意在他不好发作的场合调戏他,“无人作伴,殿下晚上不会孤寂吗?”
&esp;&esp;“那有人做伴的王爷,夜晚都如何度过?”他笑起来,当着皇亲国戚的面,转身面向她,“皇嫂教我。”
&esp;&esp;这下轮到邓姣怂了,按住桌子,想要站起身。
&esp;&esp;又被他拉回原位。
&esp;&esp;“陆骋!”她紧张地小声凶他:“下面的人都看着呢,可不能放肆!”
&esp;&esp;“我放肆?”他眯起眼歪头凑近她的脸:“有些女人,只在需要狐假虎威的时候,才跑来给我敬杯酒,随后就将我晾在一旁,谁更放肆?”
&esp;&esp;邓姣脸更烫了,咬着下唇,仰头看他,“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?殿下打算如何处罚她?”
&esp;&esp;“也怪我自己太过纵容她,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,我可能被她下了蛊,”他扯起嘴角,茶色双瞳映着她涨红的脸,“本王打算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。”
&esp;&esp;第63章 燕王和崽崽第四次大战
&esp;&esp;邓姣脸发烫, 刺刺痒痒的。
&esp;&esp;她壮着胆子,在这种场合调戏陆骋,是想找点刺激, 看他局促避嫌, 脸红紧张的样子。
&esp;&esp;没想到这家伙决定掌权后,彻底没了约束, 调戏起她来更是无法无天。
&esp;&esp;庆功宴上, 如此醒目的首座, 他捏着小皇嫂的手腕不肯放。
&esp;&esp;不怕史官如实记载了?
&esp;&esp;反正她不怕。
&esp;&esp;“殿下这是作甚——”她猫一样语调绵长,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上, 但没有挣扎, “都被人看见了呀。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他笑,低声回答:“你上次告诉我,你想要一个有勇气爱你的男人,而非只想跟你上床的男人。你看现在, 本王满足你新的交易条件了么?不够的话, 勇气还可以更多, 只看你能不能克服宾客们急不可耐看热闹的目光。”
&esp;&esp;她抿嘴低头偷笑,很小声,“够了,已经太多了,剩下的勇气, 战神殿下可以晚上来我寝殿里展现。”
&esp;&esp;他松开她手腕, 暂时放她走。
&esp;&esp;邓姣在后妃们惊愕的注视下,回到席位。
&esp;&esp;经历了一段井水不犯河水的沉默。
&esp;&esp;妃嫔弄清了局势,能放得下颜面的,都当场倒戈, 陆续来给她敬酒请罪。
&esp;&esp;瑜贵妃母子俩脸色惨白地在坐席上一言不发,大概是知道回天乏术了。
&esp;&esp;不久后,太监拿着内阁大学士亲自撰写的庆功名录,躬身走到燕王身边,开始宣读。
&esp;&esp;这次大捷的头等功,不属于史书上全歼鞑靼主力军的“燕王骋”。
&esp;&esp;而属于拿下筹集军饷之功的“邓氏长女姣”。
&esp;&esp;邓姣暗自感叹,这个男人真是滴水不漏。
&esp;&esp;他没称呼邓姣为“皇后”。
&esp;&esp;“邓氏长女姣”这种称呼,是对于尚未嫁人的女性称呼。
&esp;&esp;故意展现狼子野心,是要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。
&esp;&esp;燕王殿下要大逆不道,强占寡嫂了。
&esp;&esp;提前释放意图,朝堂内的老狐狸们自会认清局势。
&esp;&esp;在这种不伤害自身利益的“风流小事”上,自然要及时站队,表忠心,主动为即将登基的大齐皇帝找上一百个理由,论证合理性。
&esp;&esp;不赞同的人,宴席结束后,就会开始上折子委婉劝阻。
&esp;&esp;等到燕王正式宣布自己要干的事后,所有人都会达成一致,君令畅通无阻。
&esp;&esp;接下来的宴会闲聊时间,邓姣摇身一变,从“被排挤的祸国妖后”,变成了后宫人缘最好的人。
&esp;&esp;如果不是亲身体验,还真没法想象权力与地位能让人多么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