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又想起暮食那幕，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，忽而问，“你是不是吃莼菜就会长红疹？”

&esp;&esp;他顿下手中的动作，回眸望了过来，半晌才颤着羽翼似的睫毛，缓缓应了声是。

&esp;&esp;第6章 上药 淡雅的清香缓缓钻入鼻息里来。……

&esp;&esp;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莼菜，却要当着众人的面咽下，而在场那么多人，竟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。

&esp;&esp;阮音不知为何，突然就想起自己幼时的经历来。

&esp;&esp;那时她还跟着妤娘一块上学，夫子布置了课业，要求写论语心得，她虽没多大体会，却也认认真真地写满了一页纸。

&esp;&esp;没想到第二天上交的时候，被学堂上的另一个小娘子给换走了。

&esp;&esp;夫子见署着她大名的宣纸上字迹潦草，毫不用心，不仅严厉训斥了她，甚至将卷面给了她爹，直言道此女不可教也。

&esp;&esp;她弱弱地反驳了一句，仰着头，满怀希冀地看着她的父亲，希望他能认出这并非自己的字迹。

&esp;&esp;可她只记得她爹气红了眼，不但骂她狡辩，丢人现眼，还勒令不许让她再去上学。

&esp;&esp;经过她爹的渲染，她在家里人面前也留下目无师长、偷懒耍滑的印象，最后也便退出了学堂。

&esp;&esp;她也还是犟着不肯低头，她还清晰地记得那种被冤枉的酸楚，但她什么都没再说。

&esp;&esp;那时她还很傻，企图用此事吸引他们的注意，博得他们的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