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沉樾下意识想扯掉,可沈念不让,他就不再乱动。
听到她问是不是其他人送的,他很直接就回答:“我不会要其他人送的东西。”
“哦?意思是很想要我送的东西?”沈念凑近他耳边,“我会送给你的,许沉樾。”
她站他身后,“不能转过来哦,许沉樾。”她抓着他的手,让他感受他的最疼。
她知道他自制力惊人,可她想要他毫无保留的一面。
许沉樾终于忍不住,从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吭,“沈念……”
他每喊一声,痛就好像减弱一分。
“我在呢,许沉樾。”
沈念的声音,像给他注入源源不断的能量。
许沉樾再也顾不上那见鬼的理智、礼貌、克制和斯文。
沈念看得心旌荡漾。
这是很珍贵的礼物
许沉樾已不急着去扯领带。
因为在刚才的黑暗之中,他能感受到沈念就在他身旁,特别真实,不是做梦。
他第一次有这种落到实地的感觉。也第一次有这种打破自己界限的感觉。
“要摘下来吗?”沈念的声音犹如羽毛。
许沉樾终于扯下领带。
沈念也终于理解,他为什么对清白这么执着。
这是很珍贵的礼物。不管是对他自己,还是对和他一起运动的人。
人必先自重,而后人重之。男人也很适用这句话。
沈念不由想到顾东。他明明不像,可他是。
她又想到何之恒,他更不用讲了,不是才怪。他连吻戏都不肯拍。
而许沉樾,绝对是他们之中对这件事最在意的人。在意到变成疯批也无所谓。
反正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不得不说,这种心性的男人,真的很强。他对自己有超严格的自控力,也很自信自己能做到。
沈念都想夸夸他了。
而此时的他望着她,眼眸清澈中带着独有的幽深,像一泓蓝得发亮的湖水。
她不由去抚他的眼角,用指腹搓了一下。“你果真很想我。”
许沉樾不作声,眼底是满满的眷恋。
这悲催的家伙。她还一直当他是败家子死疯批,结果现在才知道,他从以前到现在,一直都不好过。
阴险毒辣,不择手段什么的,不过是保护色。褪去了这层保护色之后,他纯得像只可爱小狗。
怎么有反差这么大的人。
这样的疯批挺带劲的。能给她无限的成就感。
“许沉樾,你要什么礼物?我刚才说我会送你的。”
如果是别人,大抵会往最不可能的方向上提。至少也要报一报仇,让她也低低头什么的。
但她敢笃定,许沉樾不会。
他这么纯粹,一切只会从她的角度出发,哪怕想她玩他,想她碰他,也会迁就着她,还时常担心他自己做得不好被她一脚踹开,或者送给别人。
果然,她揣测得很准。
许沉樾眼睛很亮很亮,他动情地抱着她,在离她的唇那么近的时候,卑微地问:“我想你要我,可以吗?”
这个字,用得真妙。是个人精没错了。却也是个温情的人精。
她秒懂。要了就不能丢下他。
沈念捏了捏他的下巴,“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兴趣能有多久。我好像一直把你往坏的方向想,到现在都有点转不过来。”
许沉樾深深看她,“我要怎么做让你高兴?”
沈念就又想到他在星寓的时候,跪下来求她,什么都可以。
“我刚才就很高兴。”沈念的眼睛瞥向那条深蓝色领带。
许沉樾:“那我……”
他想捡起那条领带,可沈念按住他的手,“不要急。抱我。”
许沉樾把她抱起来,沈念指指洗漱台,他把她放下,让她坐着。
她说:“我想洗澡。衬衫黏在身上不舒服。”
他便真的不敢有一丝逾越。
沈念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疯子?见他局促到快原地去世,她才跟他聊起来:“我不喜欢香气太浓烈的沐浴露,也不喜欢那种冰爽的,会让我睡不好。”
许沉樾一点点记下。他用习惯的有几个,以后都要换掉了,她的皮肤很娇嫩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轻,好像在对待一碰即碎的豆腐。
出来时,房间只有玻璃柜的感应灯,他却觉得自己的窘迫被一览无遗。这时候方觉得,他真的很逊,因为没有过,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取悦她。
沈念看着他,夜还不算深,她有很多时间跟他玩。确实可以慢慢来,也可以一起探讨。
许沉樾顺从他自己的心,小心又热烈地吻沈念,还行,不会太大胆,很温柔。
他总用那种压抑不住的眼神看她。
她也不想装,给了他一点甜头,让他慢慢地学。
许沉樾虔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