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问问他怎么了,谁知薛璨好像走神被吓到了一样,触电般弹开手。
蒋青绯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薛璨泛红的眼瞪着他,不是开玩笑,而是真的带着恨意。很快,那双眼又清明起来,意识到自己伤错了人,无措又紧张的别开眼。
“没事。”蒋青绯没问为什么,而是轻轻拍了拍薛璨的肩膀。薛璨的头埋的更深了。
到了地方,沈文燕推开院门,不像外婆家还有沈文燕记挂着会过来清扫,薛璨小时候住的那个家已经成了一处孤房,野草疯长,房屋破败。
“以前薛老师在的时候这房子收拾的可干净了。”沈文燕边推门进去边说道,“薛老师是个爱干净的人,家里收拾的利索,把阿姐和小璨也照顾的很好,每次我去看小璨啊他身上的衣服都可干净了,哪像我带小璨的时候,身上总是不知道从哪滚了一身泥回来。”
蒋青绯挑了下眉,心想原来薛小猫小时候还是个干净小孩。
沈文燕去翻柜子,门敞着,桌上还摆着个相框,是薛璨父母的结婚照。
蒋青绯走过去拿起来,还没来得及细看,忽然薛璨干呕起来,人跑出了房子。
“薛璨!”
蒋青绯放下相框追出去,看见薛璨蹲在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蒋青绯冲到薛璨身边,扶住了身形不稳的薛璨,“怎么了,没事吧?”
薛璨两只手揣在胸前,眼眶都因为干呕而泛红,他大口喘着粗气,全身都像筛子一样抖。控制不住的去回想一些不好的画面,狰狞的面露凶光的薛满富,在用皮带将他抽的伤痕累累后,转头又给他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带着他出去见人。薛满富很聪明,打人的时候知道避开脸,出门前还会用湿毛巾将薛璨的脸仔仔细细的擦干净,所有人都夸薛满富是个好父亲,妻子得了精神病也没有抛弃,还把小孩儿照顾的这么好。
许久得不到薛璨的回应,蒋青绯很担心,他干脆环住薛璨的肩膀,用自己的怀抱去尽可能的让那具颤抖不停的身体平静下来。
听到动静的沈文燕也从屋里出来了,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惴惴不安的站在蒋青绯旁边,眼神询问着蒋青绯发生了什么事。蒋青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文燕解释,因为他也不清楚薛璨这是怎么了。
“薛璨?”蒋青绯轻轻叫了一声,他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抖的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。
薛璨抹了把嘴,声音哑哑的,“我没事了。”
“刚才怎么了?”蒋青绯问。
薛璨站起来,眼尾还有未消的红,连带着他的鼻尖都是红的,“中午吃多了,有点恶心。”
他这样解释着,任蒋青绯再追问也不说别的。后来薛璨领着丫丫去外面小卖部买路上吃的零食,刻意给薛璨留了调整的空间,蒋青绯和沈文燕就留在原地等他们。屋里灰大,下午也没了太阳,房间没有光亮,有些暗,他们就站在门外屋檐下等。
提起刚才的事,沈文燕说一定是回老房子勾起了薛璨不好的回忆,说他妈常年都是痴傻疯癫的,最后还死在了这间屋子里,那时候薛璨还很小,放学回来看见母亲没了,对他的心里冲击想来是很大的。
“都怨我,不该领着你们过来。”沈文燕很后悔,早知道她就自己一个人来了。
蒋青绯宽慰了她几句,说这不是她的错,她又没办法控制事情的走向。外面刮起了风,蒋青绯和沈文燕退回了房子里,闲着无聊,蒋青绯环顾整个房子,和薛璨外婆家的破旧感不同,这间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他觉得有些阴森森的。屋子的门没关,还可以看见摆在柜子上的相框,那是薛璨父母的结婚照,薛璨的眉眼与女人极像,而男人的基因在薛璨的身上体现的很少,唯一看出来的是下巴,中间有一道浅浅的印记。蒋青绯眯起眼睛,不管是乔四海还是沈文燕给他讲的薛璨他们家的故事,似乎有哪里很奇怪,但他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。